陆昊省长在省政府第五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2017年1月23日 根据录音整理)

今天采取电视电话会议形式召开省政府第五次全体会议，主要任务是贯彻全省两会精神，安排部署落实《政府工作报告》各项工作任务。下面我讲几点意见。

　　一、全省政府系统广大干部要深刻理解并实践好人民代表大会这一根本政治制度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向省人代会报告工作是省政府的法定职责。这次《政府工作报告》在征求省政府班子成员意见后，从政府常务会议开始一直到提交人代会，经过将近10个轮次的征求意见，共收集到意见建议近300条，采纳了237条。从两会反映的情况看，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省政府的工作非常支持，也提出很多很好的意见和建议，我们要认真地负责任地对待人代会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并将其落到实处。

　　《政府工作报告》不是凭空写出来的，是工作实践和工作思考的结合。报告贯彻了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和省委全会、省委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同时还集中了各个方面的意见建议，将成为我们在省委领导下做好政府今年工作的重要依据。在这里对政府系统的同志提两个方面的要求，一要真正领会报告中的任务和要求，尤其是跟自己工作相关的内容要很好地领会。今年去调研我可能会问问基层的同志，领会不领会一问一答就知道。二要认真抓好分解任务的落实。省政府办公厅对主要任务和民生实事已经作了初步分解和分工，请各厅局和市地对任务分工方案提出意见建议，尽快把意见反馈上来，我们再根据大家的意见修改完善，印发下去。在推进过程中我们组织两三次的督察和情况汇总，如果遇到了难题，我们还要再研究解决。

　　二、对我省当前的经济形势要有清醒认识，既要看到积极变化，坚定信心，又要看到严峻挑战、问题差距和区域间、企业间的激烈竞争，增强紧迫感

　　在这次全省两会上，从各个角度掌握的信息看，包括大会主席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代表审议政府工作报告的情况，代表们充分肯定了政府的工作。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去年取得的成绩确实来之不易，这是在省委正确领导下，认真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特别是对我省两次重要讲话精神的结果，是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东北振兴一系列决策部署的结果，也是全省广大干部群众奋力爬坡过坎、攻坚克难干出来的结果。在总结去年工作时，考虑到很多工作是连续的，在报告当中有一些工作都讲了两年甚至近几年的情况，就是要提醒我们的同志，经济工作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我们一年开一次会，工作一年就会变样，而是需要持续发力，成效也是一步一步显现的。

　　第一要看到积极变化，坚定信心。积极变化主要体现在我们所取得的成绩上，所以报告中在讲完去年工作之后，根据一些领导同志提的意见，把我们的主要变化又集中概括了一段。一是经济总量不断扩大，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经济下行以来的三年时间里，黑龙江一产和三产增速都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近1-2个百分点，我们的问题主要出在能源工业上。全省能源工业增加值2012年占经济总量的20%，2016年下降到不足10%。预计2016年经济总量比2012年增加1400多亿元，但能源工业增加值已比2012年减少1600亿元左右，这一增一减，意味着我们在能源工业之外创造了3000多亿元的经济总量。如果大庆油田不减产，就是保持零增长，我们的增速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数，应该在7.5%以上。所以基于这些情况和分析，我们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我省的新动能、新增长领域培育见到了成效。二是铁路、水利、棚改取得了重大进展，对俄合作也取得重要突破。谋划多年的黑河公路大桥开工，同江铁路大桥俄方一侧开工。同时与俄罗斯中部和欧洲部分的工业与技术合作以及人文等全方位交流合作都有重大进展。三是在经济下行当中保持了民生的持续改善。我省所有的主要的民生指标，都是稳定的，有些增幅还是比较高的。特别是400多万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整体增长近1倍，排名由2012年的全国第29位上升至2015年的第24位。这些积极的变化，毫无疑问地会坚定我们的信心。

　　第二要看到挑战和差距。大庆油田还将持续减产，去年减了147万吨，今年还要减产240多万吨；龙煤集团改革生存攻坚任务依然艰巨，井上井下人力资源严重错配，分流任务还很艰巨，现金流还没有平衡，还拖欠200多亿元的各种费用、税收、养老金，包括职工的福利、欠款等等；农民增收的压力是加大的，特别是在传统种植领域；创新创业虽有好的势头，但还没有形成蓬勃发展局面；优化发展环境力度不断加大，但全社会法治、制度、规则、信用意识还没有完全形成，影响甚至破坏发展环境的问题时有发生；整体生态环境建设方面需要整治和改进的任务很重；部分县市超财力支出，保运转非常困难；民生领域还有不少历史欠账。

　　有同志说这些是困难，不是问题。那么问题在哪里？报告里还有一段，讲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引用了习近平总书记的一段话：自身存在产业结构偏重化工型、偏资源型、偏传统型，体制机制不够活，产品结构不适应市场变化，国有企业活力不足，民营经济发展不够充分，新兴产业发展偏慢，思想观念不够解放等问题，以及市场经济意识不强、驾驭和运用市场能力不够、市场主体活力不足、市场化程度不高等制约因素。

　　第三要看到差距以及区域间和企业间的激烈竞争。有两件事让我很有触动。第一件是媒体报道前年江苏省一年的研发总投入是东三省之和的两倍。这件事今年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四五年之后，这个差距会迅速地生成和显现。我们有的同志可能会讲，江苏省的研发投入比我们多很正常，因为咱们钱比人家少。这样看问题是不全面的，我们的财政收入是没有江苏省多，但我们的人均财力支出跟江苏省是一样的。我着急的还不是这个差距，更主要的是反映出我们的政府和企业界的市场意识不够，江苏省的研发投入大部分是来自企业市场化融资。第二件是我们的区域经济竞争力还不够强。区域经济竞争力够不够主要看企业竞争力强不强。对此市场上有公认的标准，一是有多少家全国500强企业，二是有多少家上市公司。2013年时全国有上市公司2951家，我省只有31家。后来了解到，我省曾一度7年时间没出一家上市公司，更不应该的是哈尔滨市具备这么多优势和创新条件，竟然连续9年没出一家上市公司。这是过去，我再说说未来，去年在中国证监会排队通过初核的上市公司，全国共计840多家，东三省只有16家，我省有4家。我们拿什么去反映我们的区域经济竞争力？这不是重大差距吗？

　　还有一个差距，就是我们的干部队伍专业化问题。想干事的人首先要熟悉相关领域专业方面的知识，认识到世界的变化，而且对出现的变化要敏感。最新统计，中国互联网网民数7.31亿，其中手机移动终端占到95%。习近平总书记发表2017年新年贺词，开头有一个重要变化，我问了好几个干部有什么新变化，都说没听出来。变化在哪儿呢？过去一直是通过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向全世界发表新年贺词，今年加了中国国际电视台和互联网。我们有些干部，仍然在无视互联网，总觉得它是虚拟经济。互联网当中有虚拟的东西，比如互联网金融衍生品，但互联网本身不虚拟。中央讲的实体经济跟虚拟经济失衡，一个是金融体系，一个是房地产体系，我们第一块、第二块价格泡沫并不大。还有，中央讲的实体经济的供求失衡，这是我们存在的。我说的这些例子，大家要敏感。比如，我们做营销，有些市地级的干部不知道什么是微商。当前学习与本职工作相关的知识比任何时候都重要。

　　虽然目前还是处在传统产业集中负向拉动与培育新动能、新增长领域相互竞争、相互赛跑的关键时期，但我们对黑龙江的转型发展还是充满信心。信心主要来自习近平总书记对我省两次重要讲话作出的方向引领；来自全省广大干部群众希望黑龙江加快发展的强烈思想和感情共识；来自黑龙江在历史积累和在中国经济发展新变化中日益显现的优势；来自面对挑战在推动新一轮经济转型中的实践探索和实践积累；来自对自身存在问题、差距的清醒认识；来自黑龙江大地孕育出的艰苦创业、不畏艰难的宝贵精神品格。

　　总之，我们既要看到积极变化，坚定信心，也要看到严峻挑战，决不可有丝毫的自我满足和精神懈怠，切实增强紧迫感，奋力攻坚克难。

　　三、全面深入持续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特别是对我省的两次重要讲话精神

　　大家在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的时候，要深刻领会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中的重要要求、重大思想方法，这里有这么几点要特别强调一下。第一要在全面上下工夫。加强整体性、系统性，防止选择性、片面性。说着顺口的，就要继续坚定信心，好好干；提醒要加强的，就要好好加强；需要重新思考把握或多少要做一些修正的，就必须修正。第二要在准确上下功夫。比如，“三篇大文章”是路径，更主要的是目标，“五个要发展”是路径，目标和路径不能混淆，目标要明确，路径要清楚，这些都要搞准确。再比如，“五个要发展”也是有次序的，为什么把资源开发和精深加工放在第一条，优势产业和产品延伸放在第二条，高新技术成果产业化放在第三条，第四条为什么讲引进外来战略投资者？最后一条为什么要提出来选好用好各方面人才？前三条和第五条都与我省发展的内生动力有关，是主要矛盾，同时也是推进我省转型发展的方向和路径。我们对此要很好地领会和体会。第三要联系实际，联系自己，寻找差距，做到融会贯通，改进工作。这些都是提高工作本领的重要路径和方法，通过不断加深理解，实践、认识、再实践，最后变成自己的工作本领。

　　四、把产业项目建设、创新驱动、新增长领域培育结合起来，推动经济增长

　　这个工作思路，省委常委会议讨论过，大家也赞同，这次报告作了明确表述。党的十八大以前，黑龙江经济工作有那时的打法，因为有当时的经济形势；这几年有这几年的打法，因为这几年的经济形势出现了变化。我观察国内经济现在出现了两个明显变化。一是消费对中国经济增长贡献率明显提升的新变化。2011-2015年，全国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别是51.6%、51.8%、50%、51.2%、66.4%，去年达到64.6%。二是全国创新驱动蓬勃发展，新理念、新产品、新技术、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层出不穷。这么大变化，如果我们视而不见，如果我们还沿用多年不变的老套路，是绝对跟不上形势变化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创造历史性机遇，催生智能制造、‘互联网+’、分享经济等新科技、新经济、新业态，蕴含着巨大商机” “创新始终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的重要力量，也始终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不创新不行，创新慢了也不行。如果我们不识变、不应变、不求变，就可能陷入战略被动，错失发展机遇，甚至错过整整一个时代”。我们这些人没资格耽误一个时代，但是有可能耽误一届，必须高度重视创新驱动，在注重提升传统动能的同时，要加快培育新动能。基于这些新变化趋势的把握，我们狠抓了优质高效农业、畜牧业、高品质乳品、旅游、健康、养老、体育等产业。比如，抓旅游是按过去产业项目的抓法吗？首先从整体营销抓起。把旅游局过去那些分配给下面分散的资金集成起来用在整体营销上。不说我自己谋划推介的那七八轮，就是安排副省长带队的，在全国也有几十轮次的推介活动。先是孙尧同志带队在全国推介了16站，去年永波同志带队在全国又推介了16站。今年还得由副省长带队在全国持续深入推介。2012年大连机场旅客吞吐量比哈尔滨机场多400万人次，去年哈尔滨反超他100万人次，说明这几年我们比他们多增加了500万人次。我刚才举这个例子，就从现在支撑我们第三产业的营销说起，就是典型的新产业增长领域培育的问题。现在有些县也学会了，干得不错，海伦市就知道利用富硒的概念在上海营销大米。所以我在《政府工作报告》中特别讲，实现水稻增值要以价值链为主，在价格提升上下工夫。水稻卖给国家每斤1.55元，今年国家好像又有调整，还要降价。如果一边国家收购价格下降10%，一边我们通过卖得好，把价值链文章做足，大米卖价就可以100%、200%地涨，这将是一种什么局面，我们还在乎国家收购价格的影响吗？现在市场上都卖100元一斤不容易，但好大米卖10元一斤，有机米卖30多元一斤是符合实际的。敢做这样的判断，依据就是各方面的研究成果，比如麦肯锡公司的一份跟踪十多年、对4万人进行大样本深度访谈的报告显示，中国有50%的消费者声称自己愿意接受高品质哪怕价格昂贵的产品，报告披露消费意愿升级前五位产品中，与我省主导产业相关的有三样：一是酒，二是牛奶，三是大米，但酒我们竞争力不足。玉米以产业链为主，但也不是没有价值链，需要改种鲜食玉米品种。北京超市卖水果玉米，一棒一个包装，卖五块钱。虽然在黑龙江也有卖的，但不是我们种的。有人说这里有市场问题，有畏难情绪。如果这样，你还是没学好总书记讲话，总书记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说到底最终目的是满足需求。大家要很好地体会这句话的深刻内涵，把有效供给文章做好，市场自然就打开了。大豆可以是产业链、价值链并重。今年的黑龙江—北京绿色有机食品产业博览会暨年货大集，共有6.3万人前来抢购年货，现场销售产品810万元，签订各类合同和协议139件，总计27.5亿元，是历届签约最多、现场最火爆的一届，这就是产业链和价值链融在一起开拓市场的结果。

　　创新驱动最根本的是技术变革。我们多数干部对技术问题不可能都熟悉，但是要注意对新理念、新产品、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的广泛推动和使用。这对我们省来讲，有三个重要意义：第一可以抓住新的增长点。第二可以解决就业问题。第三可以解决我们一部分人才的舞台问题，留住人才。创新驱动是从民间开始的，就是因为“互联网+”改变的是社会基础组成元素的物质和技术结构，它会提供生成市场主体和大量的就业机会，所以我们大力度地推动了创新创业。全国创新创业情况各有特点，黑龙江就主要集中在科技人员、大学生、农民、城镇转移就业职工这四支队伍上，媒体称之为“新四军”，其中推动城镇转移就业职工创新创业是去年根据实践提出来的。经济转型最根本的落脚点是什么？一定是岗位变化，否则就不叫经济转型。在国务院讨论东北振兴文件时我发言提出，完全可以靠优势资源与创新驱动结合，把劳动力就地转移。要看到煤、石油等传统资源可以吸纳就业，新的农业、林业、生态等优势资源同样可以吸纳就业，但核心是要跟创新驱动结合。同时还要看到，有了这些优势资源不必然一定就会有新的就业机会，也不必然一定就会有更好的经济增长空间，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劳动。在基层调研，我接触到把鹅市场说得最明白的是龙煤集团鹤矿的转移就业职工郎志武，他提的要求是能不能再多承包点儿林地，带三十几个人再去干，这不就是结合优势资源吸纳就业了吗？龙煤集团七矿分流职工聂孝梅通过发展电商自主创业，吸纳了140多人，收入翻了几十倍。全省小件快递业务量2014年增速全国排第26位，2015年爆发式增长排全国第2位，去年前9个月全国第一，10月份让陕西省超过去了，全年大概是第三、第四。虽然快递业务总金额不高，但是数量大，两亿多件次，光发货单就要贴2亿多张，得用多少人？这不是凭空出来的，是新技术、新业态以及创新创业带来的。总之，我们要深刻认识和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速度变化、结构优化和动力转换的战略判断，多措并举，促进增长。

　　五、要真抓实干，迎难而上敢打硬仗

　　真抓实干的前提，是要真正领会好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总书记近日强调，“当年，毛主席曾批评过：‘盲目地表面上完全无异议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不是真正在执行上级的指示，这是反对上级指示或者对上级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这些年，通过全面从严治党，我们党员、干部队伍干事创业的劲头总的是好的，但也存在唱功好、做功差，嘴上落实、行动上不落实，思考问题浮浅、工作作风浮躁、总结汇报浮夸的问题。有的说得多、做得少，工作落在口号上，决心停留在嘴上；有的好大喜功，热衷于说大话、喊口号、吊胃口，追求新闻炒作和轰动效应；有的重显绩轻潜绩，重面子轻里子，只想抓几个亮点、树几个典型，装点门面，捞取政绩；有的不顾客观实际，盲目提出大任务、大指标，说起来很有气魄，但都是无法兑现的水中月、镜中花；有的搞‘选择性拖延’，认为对自己不利的就‘只踩油门不挂挡’。凡此种种，都会使党中央决策部署难以完成，使群众热切期盼落空。”政府各级党组要利用民主生活会等机会，对照总书记讲话，查找自己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在实际工作中，我们确实还有一些唱功好、做功差的情况，这很值得我们反省。为什么能判断出仅仅是唱功好？因为一些干部对很多应知应会的基本说不清楚。我在人代会上问过一些提出有关问题建议的干部，比如，PPP中的“P”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比如，价值链什么意思不知道；再比如，保税区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必须要把真抓实干摆在前面，不要去讲那么多很远、很大、很空的东西，要往实上说。《政府工作报告》黑体字后面的那六条，是对中央精神和黑龙江实际相结合进行的分析，请大家认真体会。具体来讲，今年要打几场硬仗，特别要在转变思想观念、加强法治建设、优化发展环境、深化改革等方面用更大的力度推动工作。

　　一是打好转变思想观念这场硬仗。这个硬仗非碰不可，观念不转过来，很多工作绝对做不下去。比如，推动科技人员创新创业，我们先开了一个50人的会，没有响应，第二次100多人，没有响应，开到200多人还没有响应，最后开了3000人的会，效果总算出来了。为什么农民创业要开7000人的电视电话会议，第二次要开一万人的会，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思想观念不转过来，看不到我们的差距，看不到我们的潜力，工作就会越来越被动。到龙煤集团调研我就讲了三条，第一看看自身现在是什么情况，必须要把真实情况对干部职工讲清楚交实底。第二看看身边的变化，为什么在双鸭山开座谈会要把做微商的刘春玲请去，她见到我第一句话是“感谢这个时代”。我对这个同志肃然起敬，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靠微商富了起来，一年挣几十万元，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第三看看现在的机会。这三条对龙煤集团改革脱困至关重要。不要把思想观念转变想得那么可怕，要相信真理的力量。关键看你是不是掌握了真理，是不是通过对中央精神的领会和对时代变革的把握来掌握真理。以龙煤集团为例，去年分流的时候一些同志抗拒、接受不了，不愿离开国有体制。为了让大家转变观念，我们反复拿自主创业典型引导大家。现在分流工作相对容易一些了，一些职工开始逐渐接受自主创业。去年分流的2万多人当中，自主创业的占很大比例，四煤城党委政府通过努力准备了分流人数144%的岗位，但选择自主创业的越来越多，特别是前年已经选择1800元保底机制的，有1000多人提出要重新选择自主择业方式。所以说，没有什么可怕的，在推动思想观念转变上，要旗帜鲜明地相信真理，又要结合实际传播真理，坚定信心，久久为功。

　　二是打好法治建设这场硬仗。这是我们现在的大问题、根本性问题。要清醒看到我省发展环境典型案件、生产安全重大事故、环保重大事件以及引起媒体关注的热点问题，背后根本上都是法治、制度、规则意识不够与不正当甚至违纪违法利益交织的结果。从现在起过去不合法、不合规的做法不灵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不行了，这个硬仗必须打。不是说不能跟企业有接触，但要有底线，这个底线就是不能搞个人利益，赤裸裸地丧失国家利益。关于龙煤集团最难清理的30亿元欠款，要尽最大努力清，最后登报公示，所有当事人一条一条列出来，欠给谁了、企业法人代表是谁，全部在报纸上登出来，让大家看。错误的事情和做法必须坚决改掉，过去我们有一个厅局将房产租出去70年，完全无视合同法20年租期的上限规定。以前的习惯特别是错误的方式不能延续了，表达友谊和情感的方式也要变。我们也清楚基层干部不容易，但决不能以任何理由去破坏一个地区的法治、制度、规则和信用环境，不能破坏社会公平，这是底线。只有从根本上下手，才能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断向前迈出坚实步伐，更靠近正确的目标；通过不断解决问题，才能形成法治和公平公正的环境，才能让在我省发展的企业家觉得公平公正、心情舒畅，才能不断吸引外来投资者，才能靠法治、公平公正的整体氛围而不只是靠政策吸引、留住宝贵人才。

　　我再点两个在重要问题上的法制建设疏漏，一是税收。黑龙江税收跟GDP的比值一直排在全国后边。这固然有客观原因，因为我们农业比重较大，有一些是不出税的。但即便抛开这个，这就是我们的客观实际吗？真正做到应收尽收了吗？我国刑法第9章对涉税的渎职犯罪有明确规定，10万元是标准，就够入刑。具体是这样规定的，税管人员由于徇私舞弊，不征、少征税款，致使国家税收损失累计达10万元以上的，或者上级主管部门工作人员指使税务机关工作人员徇私舞弊不征、少征应征税款，致使国家税收损失累计达10万元以上的等，都要立案追究刑事责任。哈尔滨“天价鱼”事件发生后，很多人替商家说情，我们一查，这个酒店年营业额快2000万元了，才缴5万元税。这说明了什么？今年我们要在依法治税上多下一些功夫，借鉴外省好的做法，严查偷逃税款以及税收渎职犯罪，尤其要对基层和一线征缴工作人员加大约束惩戒力度。要异地交叉开展税收稽查，一定要让稽查真正发挥作用。二是环境保护。中央环保督察组对我省反馈督察情况时提出的一条意见是，多年来我省对环境监管失职犯罪没有追究一起刑事责任。我国刑法第6章明确规定了破坏环境资源保护罪共15个罪名，第9章规定了4个与环境资源保护相关的渎职罪名，其中与环境保护监管相关的叫“环境监管失职罪”。既然刑法规定得这么清楚，如果再遇到环保违法事件，对有监管责任的干部不再是撤不撤职、处不处分的问题，而是要依法提起诉讼。我们要深刻认识到，丢点儿税我们损失的不仅是表面这些，其实丢的是法治和公平。一个社会要把公平丢了，发多少文件、给多少优惠政策能把人才留住？能把有实力的企业吸引来？看问题要深刻，要看到要害。这就是我们坚持要迎难而上，打好法治建设这场硬仗的根本所在。

　　六、要不断提高政府系统干部专业化水平

　　对干部专业化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对我们有具体要求，讲得语重心长。我觉得很多干部还是意识问题，不是能力问题。黑龙江干部基本功没有问题，执行力也够，很多工作尽力后也做得很漂亮。比如，牡丹江被网络评为今年春节最热门的十大旅游目的地之一，这说明整体营销还是起作用了。对这种市场上的评价，比听一般的汇报材料不知道高兴多少倍。再比如，去年哈尔滨国际马拉松赛脱颖而出，发挥后发优势，赢得好评。紧接着在全国马拉松赛奖牌设计评比中获得第一名，这都是市场评出来的，这些评价比政府给个什么荣誉值钱得多。这就叫市场经济，消费者评价，评价好，消费者就愿意在这儿花钱。像这几年机场旅客吞吐量、省外手机漫游入省用户数、省外银行卡在我省刷卡交易额等都是爆发式增长，这都是消费者给予的市场评价。所以，我们干部的基本素质没问题，要有自信心，谁也不是神，谁也不可能什么都明白。但要重视学习，特别是通过学习提高专业化水平。

　　首先要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和省委省政府工作要求中的具体问题，搞清楚这些具体问题的内容和含义。学讲话全文有时可能不方便，如果确实不懂，可以看看报纸上发的有关会议新闻稿。对新事物、新模式不熟悉很正常，但是要把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强调部署的相关工作学明白，领会好。其次要结合工作学习。工作中需要什么就学什么，遇到什么不懂的而工作要求必须弄懂的就学什么，切实按照总书记要求在学习上下一番真功夫、实功夫、苦功夫。结合工作学习这个习惯一定要养成，下次再问到哪个干部的时候，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就是不懂，但有一条，如果跟工作结合得很紧密的知识再说不知道、不懂就是不称职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通过各种方式、各种途径给大家提供信息，帮助大家尽快提高。实事求是地讲，现在我们都有本领恐慌的感觉，一是怕把新事物漏掉，二是怕省情判断得不准。因此，这次我们请市地、厅局认认真真冷静下来，结合大家在黑龙江的生活和观察，帮助省里再梳理一些具备增长潜力的行业和领域，仅仅依靠现有的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比如，大家已经提的板蓝根、人参等中草药材种植都很好，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大家无论提的是宏观、中观还是微观的，我们已经想到的或正在干的，像发展畜牧业、旅游、养老产业等就不要再提了。灵感不是一拍脑门就有的，别着急，给大家两个月时间，研究要具体一些。总的要求是，对所提建议要有判断的理论和实践依据，要深度了解国内同行业竞争情况，做好行业发展趋势判断以及我们的优劣势分析。这些问题不搞清楚，我们是不敢做决策的。如果大家讲话、想问题、作决策都能把这个习惯养成，不出两三年，专业化水平肯定有很大提高。我观察，这两年我们很多同志经济工作专业化水平明显在提高，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最后我再讲一下，黑龙江要想在经济上实现转型，形成蓬勃发展局面，有三个重要条件要同时实现。一是要将黑龙江传统优势、新的优势资源和产业在中国产业界及消费者心目中鲜明刻画出来、传播出去。有大量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不但要在中国产业界，还要在消费者心目中，一提黑龙江，一定得知道有哪几方面的优势。为什么要产业界和消费者并重，产业界是针对投资而言的，消费者主要是针对消费领域，目前就黑龙江而言，产业界和消费者对我们都极为重要。对这两个方面我们都在努力，尤其对产业界做得更好一些，参加亚布力论坛的好多企业家听完推介后都表示，过去还真不知道黑龙江在很多产业领域具备这么多优势。所以对两个这方面的刻画还要再加劲、再下工夫。二是要不断优化、努力形成良好的以法治、信用为根本保障的发展环境和商务环境。不仅发展环境重要，商务环境同样重要。我们请商务部门的同志做了分析，为什么在我省投资的欧洲企业没几家，德国企业才6家，结论是有些企业承受不了政府的违规干涉，最后撤资的；有些则是被合作企业不守合同、不守诚信给逼走的。这充分说明了发展环境和商务环境的同等重要性。特别是商务环境，主体是企业，打交道的不仅是政府，还有电力、银行等其他许多机构，这些机构哪一个在一定程度上都能决定企业的存亡命运。所以，我们在发展环境和商务环境上都要有变化。省委省政府下这么大力度，不能说没变化，但是基层变化不够，下面有些习惯和方式改变不大，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另外，还要敢于触碰企业家当中的法治问题，对个别违规违法企业要敢于触碰。因为我们要赢得发展环境和商务环境更大的根本性变化，没有法治、信用做基础，外地企业怎么敢和我们的企业合作做生意，黑龙江怎么实现蓬勃发展。三是要不断提高政府公职人员的经济工作专业化水平，把决心和信心变成想干事、会干事、敢干事的正确行动。习近平总书记对全党强调了想干事、敢干事问题，在《政府工作报告》修改过程中，大家结合黑龙江实际，增加了一个“会干事”的要求。近些年，全省不断涌现出一大批想干事、会干事、敢干事的同志，但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要通过提高干部专业化水平和能力，把我们的决心和信心转化为推动黑龙江转型实实在在的成果。

　　今天借这个机会与各级政府的同志谈一谈，既是贯彻全省两会精神，也是部署下一步工作。做好今年的工作，任务艰巨，使命光荣。让我们更加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在省委正确领导下，迎难而上，敢打硬仗，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九大和省第十二次党代会胜利召开。

陆昊省长在全省养老服务业发展推进工作

电视电话会议上的讲话

今天我们召开全省养老服务业发展推进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主要目的是进一步部署加快全省养老服务业发展工作。去年以来，有关部门和市地从养老产业需求和营销入手，做了很多富有成效的工作，去年一轮推介，今年两轮推介，接下来还有一些安排。在夏季即将到来之前，需要对有关工作进行部署。下面，我讲几个问题。

　　一、关于发展养老服务业需要明确的几个问题

　　一要做好需求判断。发展一个产业要判断是否有足够的需求空间。截至2015年底，我国60岁以上老龄人口为2.2亿人，占总人口的16.1%，我省60岁以上常住老龄人口646万人，已经占全省常住人口的16.9%，老龄化趋势明显加快。老年人辛苦一辈子，加快养老服务业发展，保障他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乐，既是政府应尽的职责，也可以挖掘养老产业蕴藏的巨大需求增长空间。老年人这个群体可以释放出巨大的消费潜力，这种需求是非常大的。我们的工作既要从事业角度、民生角度加强省内老年人养老服务工作，也离不开市场经济，即产业角度。事业和产业两个角度都重要，因为服务是有差别的，不可能所有服务都是政府包办免费的，所以养老服务是事业和产业结合。特别要看到黑龙江可以借助整体生态化条件发展候鸟式养老，这个产业具备充分的总需求增长潜力。

　　二要把握发展养老服务业的两条主线。一是针对省内老年人群体的养老产业、养老事业。二是发挥我省整体生态化优势，全方位推动候鸟式养老产业发展，让生态化为黑龙江人民创造更多财富。

　　三要把资源优势转化为满足候鸟式养老需求的有效供给产品。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要牢固把握既注重需求又满足这些需求的供给，而且是高品质的有效供给。从全国来看，黑龙江最突出的优势是生态化，而生态化当中最核心的优势又是夏季、秋季的空气、森林和湿地。黑龙江的生态化在山和水方面在全国是有特点的，但优势不突出，最核心的优势是空气、森林和湿地。这次会议之后，全省要形成强大的营销符号，就是靠空气、森林和湿地推动候鸟式养老产业发展，为全省人民创造更多财富。这个供给优势是我们多年来积累换来的，这样的生态化优势在工业化中后期一定会产生价值，而且要看到黑龙江的旅游产业核心卖点是生态。旅游有两个核心要素：一个是历史和文化，另一个就是生态。黑龙江的旅游产业卖点主要不在历史和文化，而在生态上。正因为我省养老产业的核心卖点也在生态上，所以我们的旅游、养老、健康产业可以结合，要融合发展。这是我们供给优势追求的一个特点。我今天要再加一个概念，就是“生态食品产业”。我想了一段时间，黑龙江的养老产业要与旅游、健康、生态食品产业融合发展。因为养老就是在一个地方要住几天，住就离不开吃，所以我觉得可以把“生态食品产业”这个概念强化出来，突出旅游、养老、健康、生态食品产业融合发展。融合发展空间会更大，机会也更多，可以相互带动、相互支撑，这是一个重要的判断。近期我们还要召开全省绿色生态食品产业营销大会，我们在这方面的潜力也很大。现在外国人、外地人爱吃我们的森林鸡、笨鸡蛋，爱吃我们完全可以确保、确信的生态食品。我们全省大概有十几万亩有机产品，而不是绿色、无公害标准的产品。我们在这方面融合起来集中推动发展可以做一篇大文章，这就是黑龙江多年积累的现代农业优势和生态化优势。

　　二、关于发展候鸟式养老产业

　　当前，我们有资源优势还不够，还没有变成产品。虽然资源和产品之间仅差两个词，但是要在商业上从产业化角度讲，却相差一个很大的距离。我们有森林，但便利化不够。如在伊春，到真正的原始森林开车至少1个小时，有的要3个小时，没有变成产品。今天这个会为什么要开到县一级，我主要想讲这个问题，就是产品怎么做，特别是候鸟式养老产品到底怎么做。

　　一要做好总体规划。要合理规划空间布局。规划的核心是突出生态化优势，在保护生态的前提下，使养老设施与森林、湿地保持适合老年人步行进入的合理距离。这是全省目前最紧迫的问题。政府的主要任务是先把规划做好，不要什么都由政府干。陈元同志这次率领全国政协调研组来东北三省深度调研，专程去了漠河。他算了一笔账，以一个人拥有1000平方米的森林为基础，大兴安岭有3000亿元总市场容量。核心是养老设施要与森林有合理距离，这个距离是步行能够接受的距离。我们下一步做规划，养老设施要与湿地、森林之间有一个合理的步行距离，我以为20分钟左右是可以接受的。因为60岁的老人早上去森林散步的时间在一小时到两小时为宜，不能再长了。如果走到森林超过半个小时，产品的合理性就不够了。养老设施要实用、方便而不奢华。有吃、住的最基本功能，房间也不用很大，因为大了就要投资大、占地面积大，又不节能。要保证基本的水、电、气供应。现在这是最大的挑战，需要住建、民政部门在一起好好研究用哪些方式解决。交通等基础设施要便利。特别是飞机、火车之后的交通便利性问题，而不能很不方便。现在有很多很好的地方为什么去得还少？比如五大连池，这是大家都喜欢的地方，但是去还不是很方便，所以机场要快干。建三江湿地也很好，憋在交通上了。大规模的产业必须有合理、便利的交通方式，机场与养老设施之间要有合理、便利的交通。兼顾旅游、健康及生态食品供给的组合。养老也有产品组合，在规划的时候就要想到这个问题。比如，养老设施建在靠近风景区的地方就更好一点，老人白天可以走走看看，因为旅游、养老产业是结合的。再比如，在服务设计当中，上午天气凉爽的时候去森林氧吧洗肺，下午进行老年病治疗，要把健康产业融合在一起。三餐要吃出黑龙江的极致特色。因为物流距离最短、成本最低，在这里吃的生态有机食品应该相对来讲价格更合理。卖这种养老产品一定要组合往外卖，推销的时候一定要一起推，因为黑龙江全部优势都集中在生态上。我以为，现在按中国人的心态，讲到“有机”“绿色”就可以被很多人接受。在设计产品规划的时候，要一揽子考虑，这是我们当前最需要的。养老产业最重要的是产品供给。因为夏季快来了，我们相信营销是管用的，这两轮的营销会见效，会比去年有更好的势头，但是我非常担心的是没有产品，或者产品还不够。规划中要用好存量资源特别是政府系统掌握的公共资源。多用存量，想办法用好存量。我们政府各个系统在一些生态条件比较好的地方都有一些存量，现在要集中盘活，多用存量来得快又节约资源。镜泊湖有很多存量要考虑利用起来。过去搞的那些旅游小镇有相当一部分是在生态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就可以变为最好的养老设施。我去过森工的一个林业局，森工职工的住房离森林三四十米，像那样的房子就会很有价值。要加强软件建设。卖养老产品不是有个房子就住吧，住成什么样就不管了。软件问题是我们发展旅游的时候就缺失的。我们好多事拿钱非要砸在明处，这有道理，但是不够。今年在这方面要很好地强化。同样的养老设施摆在那里，存量怎么改造，不同的人去干也会完全不同。要重视产品组合，注意软件设计。要组织队伍的培训，提高专业化服务水平。基层的同志要很好地培训，因为要服务很多外地人，文化要融合，言谈举止、基本知识、说事有没有谱。我在调研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我这儿的农产品是全世界最好的”。我都不敢讲，因为我也确实不了解。我看了一些材料，与全世界比，你知道欧盟有机产品什么标准吗？民政系统要注意，向我们的队伍和养老企业的同志们讲清楚，这个没有含糊的，是成绩就是成绩，是问题就是问题，是优势就是优势，是差距就是差距。政府稍微一含糊，企业就不知道摆到哪儿去了，我们这些教训太多了。如果你不是个理性群体，怎么敢跟你合作？消费者也是靠价格关系跟你合作，我付你钱，你给我服务，是比较简单的合作。投资合作就要复杂多了。所以，队伍的培训、知识、理念等，民政系统都要加强，要多去跟大家交流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怕多讲，开会培训不行可以开电视电话会议，一定要讲透，可以集中全省智慧。

　　二要持续加强营销，特别是结合已经形成的养老供给产品开展营销。现在的营销就有点难了，因为前期声势已经做得可以了，不能老做声势，要深入。我为什么说我们的养老产业发展与旅游相比还是慢一点呢？因为旅游时间短，有的看就行，待两天算旅游、三天也算旅游。来养老怎么也得住一个星期，如果说这个产品没卖到一个星期不能算养老产品。所以，这一轮营销要结合形成的供给产品来加强。为什么说政府一定要在点上做几个产品？主要是带动示范。大兴安岭这次旅游规划做得不错，有专业水准。花90万元请很权威的专业机构，所有能考虑到的核心要素基本都在里面了，要尽快把它变成产品。下一步营销的时候就不是推介“我这儿可以有什么”，而是推介“夏天来洗肺了”。我们要做科学论证，请环保和卫生计生部门把负氧离子的情况和长时间高负氧离子能不能改善肺部的健康状况再做一些研究。可以不说，但是讲了一句话后面有充分的科学依据，这就很重要。广告词可以不讲与PM2.5的关系，但是可以报我们PM2.5的数值，夏季PM2.5长时间保持什么水平。为什么我说要步行、不能动车，而且这个系统里的车最好都是电瓶车？我看了一处很好的湿地，我说：“你这湿地里的船为什么不用电动的？用声音那么大的柴油船怎么行？”这就属于我们的干部理念不够。因为你在刻画的是极致的生态，那么好的湿地，柴油船进去怎么行呢？所以，下一步的营销要再考虑把具体的产品推出来，不要总说概念。尽快在一些重要的森林和湿地周边建养老设施的地方把数据测出来，然后讲出来，加强营销。营销的核心要突出空气、森林、湿地和绿色生态食品，要具体，要跟所有的网点联系起来。三要运用多种金融投资工具推动产业发展。我们在一些事上干得慢不是别的原因，是我们对市场化的金融、投资工具不熟悉。像这个产业，如果做好规划，都不用政府投资。北京来的同志在大兴安岭看上了一些林业局的房子，起个名字叫“北京公社”，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用，投资方式可以众筹。我们对这些商业模式用得太少，怎么能不落后呢？为什么不去面对新东西、学习新东西、试验新东西？黑龙江人再强也不能永远拒绝新东西，要出去营销。习近平总书记为什么讲我们不能守株待兔、固步自封呢？总觉得我们这里生态这么好，你们不来都怪你，那不叫守株待兔吗？我跟同志们讲，我来咱们省工作之前，真不知道黑龙江有这么好的生态。为什么要大力抓林下产业？每次去调研的路上，看这满眼的绿色我就想，除了能看还能干什么？可能很多同志看惯了，觉得就这样挺好，这是不对的，缺乏营销意识。什么叫固步自封？在这件事上最喜欢财政投资的就叫固步自封。用众筹的方式跟国内融资机构合作，不用花很多钱，也不必搞得很奢侈，两人住的房间30平方米，带个卫生间就可以了，但要干干净净，因为到这里来主要是空气质量好。要学习日本的街边酒店，卫生程度令人佩服，什么星都没有，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我们推销的候鸟式养老主要面向南方老人，这个问题要好好考虑，如果不注意，都会影响我们的产业发展。不熟悉的金融工具要抓紧培训，整个民政系统、养老系统干部以及企业家都要培训。

　　三、关于推动省内养老服务

　　一要坚持社区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相结合，补充生态养老产品。省内养老产业还是应该推动社区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相结合，并且社区居家养老优先。东北人的孝顺劲儿是好的，搞机构养老在文化上可能还真不一定行，还得社区跟居家结合在一起，也可以有一定的机构养老。当然，我省生态条件最好的地方也可以鼓励省内的老人去。我总跟外地人讲，哈尔滨在繁荣、科技、文化方面可以代表黑龙江，但哈尔滨的生态化实在是代表不了黑龙江。虽然有一些比较好的，但是远远不够。过去很多人对黑龙江没有极致生态化的印象，就是因为只来过哈尔滨，没去过别的地方，没时间像咱们在高速路上看两边的绿色，直至看到绿色审美疲劳为止。我们城镇化的逻辑把很多人吸引到了城市，但是对候鸟式养老的人来讲，刚好相反。冬天去三亚不就是生态养老吗？总之，省内要以社区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为主，再补充必要生态化的养老产品。

　　二要注意事业、产业相结合。基本养老需求依靠政府系统的公共服务来满足，多样化的养老需求要靠产业提供。高标准的省内养老肯定也要跟产业相结合，不可能完全事业化，也做不到。

　　三要注意“互联网+”与居家养老相结合。这是一篇大文章，完全可以做到极致，我们差距很大。比如，几点钟去你们家给老年人做什么服务，下一个时间段去哪儿，实现最优配置，只有“互联网+”能做好，传统信息手段不行。要帮助开发一些APP标准化终端，然后推到各个社区、县里，让那些搞“互联网+”的养老机构用，或者让现有的养老服务机构用，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促进服务更加普惠化、便利化。

　　四要科学设计医养结合，解决商业模式中成本较高等问题。黑龙江的医疗资源是充分的，因此我们敢在养老产业、健康产业上发力。黑龙江中医药大学有本科生、研究生1万多人，现在一半去了外地，因为没有设计出产业模式，没有服务。怎么能说我们不需要呢？肯定是需要的，也有需求。产业模式没有设计出来，平均成本比较高，挣不到钱就走了，所以要强化医养结合的设计。

　　五要坚持公共养老服务普遍性、均衡性。基层服务不要老搞那么多“明星点”，要普遍化、普遍性，注重集中财力尽可能普遍提高养老服务水平，不要搞只给上级看的“明星点”，千万要把这种思路倒过来。钱有限，那就均衡使用，是这个水平就这个水平，全县都这个水平，至于说这个社区的人比较富裕，这个社区自己有钱，那他干出来的是他的事。政府一定要牢记为人民服务宗旨，是普遍化的，不是以为人民服务为借口，最后给自己弄点活，好给领导看。做几个“点”，有点示范意义，但没有太大的意义，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民众事业的普遍性提高，说明不了什么。观念要调整过来。政府要多考虑普遍化、普遍性问题。

陆昊省长在2016中国国际奶业展览会暨乳业 合作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

(2016